4 社会责任投资可以发挥的作用

可持续金融、ESG投资、影响力投资，这些新兴理念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投资者接受。虽然侧重有所不同，但它们都强调投资应该关注社会和环境问题。为了建立共同语言、形成合力，中国普惠金融研究院曾建议把它们统称为“社会责任投资”，并明确它们之间的“同”与“不同”。

  1. 考虑社会与环境问题的出发点。有些投资者认为被投企业在环境、社会、治理等非财务因素方面的表现会影响企业财务回报，因此希望把这些因素纳入投资决策和风险管理。而有些投资者希望通过投资主动地解决社会和环境问题，有追求社会效益（social impact）的主观意愿（intentionality）65。这是两种不同的态度，有必要加以区分。
  2. 投资回报。不论是哪一种理念，都强调可观的财务回报。
  3. 度量。都强调度量，但尚未形成统一，特别是在“度量什么”方面存在差异。有些主要是度量“做了什么”，而另一些是度量“产生了什么效果和影响”。比如(O’Connor and Labowitz 2017)考察了12个主流ESG评级框架共计1753个“社会”领域的指标，发现其中92%的指标都是度量企业在员工权益、性别平等方面做出的努力，而不是这些工作产生的实际效果和社会效益。这种主要度量“行为”而不是“结果”的策略，可能源于上文提到的出发点——主要关心非财务因素对企业财务回报的影响，而不是关心企业行为对社会和环境产生的影响。反观，哈佛大学提出的“影响力加权会计”（Impact Weighted Accounts Initiative）66度量的是企业对环境、员工、消费者等利益相关者（stakeholder）产生的影响，并将影响货币化，与财务指标放在同一个量纲上进行比较。

这些新兴理念的崛起是全球投资领域的一个重要趋势。如果能让这些新兴投资形成合力，服务乡村振兴，不仅可以填补资金缺口，还可以提升公共投资效率、引导负责任资本投资乡村。截至2022年一季度末，联合国负责任投资原则（Principles for Responsible Investment，PRI）签署成员机构达4902家，成员机构资产管理规模合计121万亿美元。国内PRI签署机构已经达到96家67。全球可持续投资联盟（GSIA）统计数据显示68，2020年初，欧洲、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使用可持续投资策略的资产规模合计35.3万亿美元，两年增长15%。据全球影响力投资网络（Global Impact Investing Network， GIIN）估计69，2019年末全球影响力投资资产规模达到7150亿美元，较上一年增长42%。

4.1 填补资金缺口

与单纯只看重财务回报的投资不同，社会责任投资看重投资产生的社会效益，因此具有更大的意愿参与乡村振兴。在缓解地方财政压力、补充农村中小银行资本金、投资乡村私营部门方面，都可以发挥一定的作用。

4.1.1 参与地方政府融资工具

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社会责任投资可以认购地方政府债券支持高标准农田建设。还可以通过PPP（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模式，参与农村公路提升改造、农村污水与生活垃圾治理、农产品产业园建设、教育和医疗卫生设施建设等公益性比较强的项目。因为看重社会效益，社会责任投资可能愿意为PPP项目提供低于市场利率的贷款，为项目节省融资成本。比如，欧盟旗下政策性银行EIB（European Investment Bank）为意大利北部城市Treviso的一个公立医院PPP项目提供了低于市场利率的贷款(Addarii, Lipparini, and Medda 2018)，节省融资成本180万欧元。节省下来的融资成本全部用于设立“社会影响力投资工具”（social impact vehicle），为当地社会项目提供融资。并聘请第三方机构PlusValue对基金产生的影响进行监测。该基金在新冠疫情期间为当地医院购置呼吸机提供了融资。另外，该基金还投资了Bologna大学孵化的干细胞成像团队Stem Sel。负责该PPP项目建设的开发商Lendlease从三家银行获得了合计8000万欧元的贷款，这其中包括两家商业银行UniCredit 和 Intesa Sanpaolo，以及EIB。EIB 作为政策性银行，以支持可持续发展、缩小不平等为使命，在这次尝试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投资者还可以参与地方财政牵头设立的乡村振兴投资基金支持乡村产业发展。比如，近期四川成立了首只省级乡村振兴引导基金，计划规模100亿元70。江苏省乡村振兴投资基金，截至2021年上半年，共设立子基金16支，总认缴规模83.64亿元71。像这样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设立投资基金的模式，国际上称作“混合金融”。比如，由欧盟与联合国旗下的国际农业发展基金（International Fund for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IFAD）发起设立的社会影响力投资基金Yield Uganda Investment Fund 。该基金致力于支持乌干达农业产业发展，为乌干达农业小微企业提供长期融资和商务拓展方面的支持。该基金2020年报显示72，基金规模合计2000万欧元，出资方除了欧盟和IFAD以外，还有乌干达社保基金（National Social Security Fund of Uganda）、Soros Economic Development Fund 和FCA Investments Limited ，以及基金管理机构Pearl Capital Partners ；另外欧盟额外提供300万欧元，用于帮助被投企业商务扩展。2020年报显示基金已投企业有7家。比如，豆制品加工家庭作坊Sesaco 获得了大约36万欧元的投资 。为了让小农户在这笔投资中获益，投资方希望Sesaco公司在向小农户采购大豆等原材料时建立常规机制，通过“保证收购量”、“保证收购价格”、农技培训等方式，提高小农户的福祉。为了客观考察投资产生的真实效果，IFAD将与Sesaco公司有采购关系的农户设为“实验组”，将基本情况类似但未打算与Sesaco公司发生交易关系的农户设为“对照组”，并设计了农业生产与销售、牲畜拥有量与生产、收入与贫困水平、信贷可得性与储蓄、健康与外部支持等5大类合计29项指标，评估干预前后对小农户的影响73。

4.1.2 投资农村金融

除了参与政府主导的融资工具以外，投资者还可以投资农村中小金融机构，间接触达乡村；帮助农村中小银行补充资本金。在美国，支持乡村发展的一个渠道是投资社区发展金融机构（Community Development Financial Institution, CDFI）。

  • CDFI包括信用合作社（credit union)、银行、贷款公司（loan fund）等扎根基层、服务低收入人群的小型金融机构。截至2022-5-16，经过官方认证的一共有1370家（不包括原住民社区的CDFI）。 这些机构都比较小。美国财政部旗下社区发展金融机构基金（CDFI Fund）2020年报显示74，CDFI信用合作社、银行和贷款公司平均人员规模（中位数）分别为39人、60人和6人，平均资产规模（中位数）分别为1亿美元、2.5亿美元和950万美元。
  • CDFI主要为低收入人群提供普惠性的贷款，包括小微企业贷款、房屋按揭贷款、消费贷款等，同时也为客户提供技术上的协助，从整体来看，主要是金融教育相关的服务。
  • 从财务表现来看，CDFI 体现了小型金融机构的活力。根据(Swack, Hangen, and Northrup 2014)的分析，这些CDFI专注于服务被传统金融机构排斥、被认为高风险的小众人群，它们在实践中找到了管理特定客群信贷风险的办法，所以财务表现并不比传统金融机构差。但是它们的商业模式是人力密集型，再加上规模小，所以运营成本占比较高。同时，这些CDFI，特别是贷款公司，面临长期资本不足、杠杆过低的问题。CDFI Fund 2020年报显示CDFI信用合作社、银行和贷款公司净收入之和与期末总资产之和的比例分别为1.05%、1.35%和3.65%；期末不良资产占比分别为0.5%、0.66%和1.55%；运营成本占总成本的比重分别为87%、94%和86%。
  • 比如，CDFI贷款公司CalCostal，成立于1982，专注于为加州地区拉丁裔小型草莓种植农场主提供贷款75。在获客方面，主要通过农场主口口相传；另外，因为一部分农场主会将草莓卖给中间商，这些中间商也会帮CalCostal介绍客户。在风险管理方面，CalCostal的做法比较“老派”，不会完全倚重信用评级，而是会花时间了解种植品种、市场以及农场主个人情况。另外，因为农场主的土地大多是租赁的，无法用于抵押，所以使用中间商应付账款作为抵押。

大型金融机构通过投资CDFI触达原本不能服务的长尾客群。1995年，美国对“社区再投资法案”（Community Reinvestment Act）做出了调整，全国性金融机构投资CDFI可以算成它们为支持社区发展做出的贡献(Balboni and Travers 2017) 。这样在监管层面为大型金融机构投资CDFI提供了动力。同时，也为不同规模金融机构之间形成“批发—零售”格局奠定了基础。大型金融机构发挥融资和资金成本方面的优势，作为资金批发商，将资金交给扎根社区的小型金融机构，小型机构发挥管理层级少、决策灵活等优势，作为资金的零售商，触达低收入社区的小客户。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目前投资了250家CDFI，投资金额合计16亿美元76。除此之外，近些年CDFI也吸引了一些科技公司的关注。比如，2020年末，Twitter宣布向CDFI投资1亿美元，致力于解决种族不平等与贫困问题77；早些时间，2020年9月，金融科技公司Square宣布向CDFI投资2500万美元。也有一些CDFI贷款公司通过公开市场债券募资。截至2020年6月，11家CDFI贷款公司获得了标普评级78，其中9家公开发行债券或票据，合计10.5亿美元。

4.1.3 赋能乡村创业

投资者还可以直接投资乡村创业项目，赋能内生动力。比如，投资专业合作社。Ludin Foundation 给赞比亚的一家农具租赁公司 Rent-to-Own Limited 提供了17.5万美元的融资79。这家公司为小农户提供犁、牛车等农具租赁服务。又比如，投资农产品加工龙头。2017年，TPG旗下的影响力基金Rise Fund向印度鲜奶制品企业Dodla Diary注资5000万美元80。据TPG介绍，Dodla每天向来自7000多个村庄的25万个小农户收购鲜奶；Dodla会帮助这其中一些小农户采购饲料、获得必要的信贷支持。还比如，投资农村医疗卫生。Lok Capital向印度南部一家眼科医疗服务机构Drishti-Eye Centre提供了大约81万美元的股权投资81。Drishti-Eye Centre在人口2万到35万的小镇建设医院、眼科诊所和移动站点，为这些城乡结合部的人群提供眼科检测和治疗服务。

4.2 提高公共投资效率

上文提到，在公共服务方面，投入资源不见得产生效果，因此需要绩效考核。但是根据目前财政资金考核指标，很难评价公共投资产生的真实效果，因此不利于提升财政资金使用效率。在地方财力不足、资金紧张的情况下，如何花小钱办大事，就显得尤为重要。

效果导向金融（Results-Based Financing， RBF）是解决上述问题的一项工具。虽然RBF有不少形式，但实质就是“为效果付费”82——有成效，才付钱；没效果，不付钱；成效大，付得多；成效小，付得少。

这项工具在教育、医疗卫生和就业保障等方面已经有了不少实践案例。这可能是因为在这些领域，效果的度量和验证较为客观和可操作。比如，在教育领域，标准化的测验可以反映学生在阅读、数学等方面的能力。在医疗卫生方面，人体各项指标可以反映身体健康状况。在就业方面，就业率（placement）、工作留存率（retention）等指标可以反映职业技能培训投入方面的成效。

“为效果付费”工具，如果使用得当，不仅可以产生希望达到的效果，还可以节省财政开支。 (Luo et al. 2020)在西北地区开展的随机控制实验为我们提供了这样的一个案例。

  • (Luo et al. 2020)比较了两种减少乡村学生贫血症状的做法。第一种，与乡村小学负责人签订一份绩效合同，贫血症状的学生数量每减少一例，奖励125元。第二种，提高学校膳食补助标准，每位学生每天增加0.4元；对于膳食补助资金的使用，没有约束机制。结果发现，两种办法在减少学生贫血症状方面的成效几乎一样，但是在费用方面第一种办法更加划算。
  • 在该项研究中，每个乡村小学随机选取了50名四年级或者五年级学生参与实验，项目持续大约9个月，从2011年9月开始到2012年5月结束。因此，第二种办法需要支付每个学校大约3600元。假设平均每个月有20个工作日。然而，第一种办法大概只需要支付207元。在实验开始时，平均每50个学生有12个学生检查出贫血症状。在实验结束时，患有贫血症状的学生数量平均下降了13.8个百分点。因此，按照每减少一例贫血症状奖励125元的标准，需要支付学校大约207元（207=125*12*13.8%）。
  • 为什么“为效果付费”更有效呢？ (Luo et al. 2020)发现，在有配套激励机制的情况下，乡村小学增加了与学生家长的沟通，提高了学生在家含铁食物的摄入。

“为效果付费”工具还可以引入金融机构，提供前期资金投入，项目验收有了效果再付钱。比如，在印度西北省份Rajasthan农村地区实施的Educate Girls Impact Bond 影响力债券项目83。该项目目标是提升该地区7—14岁女孩的入学率和该地区3—5年级学生的学习成效。项目主要参与方有：最终为效果付费的基金会Children’s Investment Fund Foundation（CIFF）、为项目提供运营资金的投资方UBS Optimus Foundation、实施具体教学项目的服务提供方Educate Girls以及验证项目成效的独立评估机构IDinsight。该项目2015年启动，由UBS Optimus为Educate Girls提供项目运营资金。项目为期三年，2018年结束，IDinsight评估项目成效，根据约定CIFF按效果付费，最终向UBS Optimus支付了投资本金和一定的回报，实际年化收益率IRR（Internal Return Rate）达到15%。按照绩效约定，UBS Optimus将超出本金部分回报的32%分享给了服务提供方Educate Girls。在效果付费约定中，“效果”（outcomes）指的是两部分84。第一部分是提升3—5年级学生学习成效；第二部分是提高2—8年级适龄女学生入学人数。在第一部分，学习成效使用标准化测验ASER测验结果来度量；并通过随机控制实验设置实验组和对照组，实验组即参与Educate Girls教学项目的学生；实验组学生ASER测验结果，与对照组比较，每增加一分，CIFF付43.16 瑞士法郎。在第二部分，适龄入学女学生入学率，每增加一个百分点，CIFF付910.14瑞士法郎。

除了教育领域，在医疗卫生方面引入“为效果付费”工具也有实践案例。比如，阿根廷在2005年启动的Plan Nacer项目85。为了降低婴幼儿死亡率，该项目希望提升没有医疗保险孕妇和6岁以下婴幼儿可以得到的医疗服务。该项目的“为效果付费”机制由两个层次组成。在第一个层次，国家卫生部为地方政府提供资金支持，资助金额与项目参与人数和目标人群具体健康指标挂钩。在第二个层次，地方政府将医疗服务外包给医疗机构，并根据服务使用人数和服务质量向医疗机构付费。在如何提升服务质量方面，医疗机构有比较大的自主权。有的选择向医务人员提供绩效奖金，有的选择提升医院基础设施。研究发现，参与 Plan Nacer项目的孕妇，出现新生儿低出生体重的概率下降23%，新生儿死亡率下降74%。

在促进就业方面，也有尝试引入“为效果付费”工具的案例。比如，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为了改善17—24岁底层青年就业状况，计划为1000名青年提供职业技能培训和之后为期6个月的辅导86。政府将服务外包出去，服务提供方需要按照要求提供五个方面的内容。第一，辅助目标青年完成高中学业。第二，提供职业技能培训。第三，协助他们找到第一份正式工作，不可以是非正规部门就业。第四，入职后提供4—6个月的辅导。第五，向用人单位倡导更加包容的招聘政策，消除偏见。服务提供方的报酬与成效挂钩。

4.3 让资本负责任地下乡

对于那些有追求社会效益主观意愿的投资者，投资的出发点不只是财务回报。所以，相较而言，他们可能更加有耐心，关注长远，并愿意融入乡村社会，与当地居民和谐共赢。比如，上文提到，欧盟出资成立的Yield Uganda Investment Fund向豆制品加工作坊Sesaco注资36万欧元，要求Sesaco在向小农户采购大豆等原材料时建立常规机制，目的就是希望小农户能从这笔投资中获益。在支持农产品加工业发展时候，让小农户加入进来，一同受益。这种投资是乡村振兴需要的。

只有良好的主观意愿是不够的，还需客观的数据和方法来度量和评估社会效益，避免“使命漂移”。这也是影响力投资机构普遍达成的共识。GIIN 调研发现87，在受访的全球276家影响力投资机构中，有86%认为开展影响力度量和管理（impact measurement and management）对了解投资产生的社会效益是否能够达到既定目标非常重要。

大多数影响力投资机构会在一定范围内报告他们在社会效益方面的表现。为提升这些报告的可靠性，大家开始认识到，引入独立第三方，审计和验证影响力绩效（impact performance），是十分必要的。比如，国际金融公司（International Finance Corporation, IFC）在2019年提出的影响力管理原则（Operating Principles for Impact Management）为投资者开展影响力度量和管理提供了一个通用框架88，包括9项原则，贯穿投资全生命周期。其中，最后一项原则建议投资者定期披露其影响力管理实践是否符合IFC原则，并交由独立第三方机构验证。

投资管理机构LeapFrog Investments 成为第一个遵照IFC原则披露影响力绩效独立审计结果的投资机构89。LeapFrog在2009年投资了一家南非寿险公司AllLife90。AllLife专注于为有基础性疾病的患者提供寿险，比如HIV和糖尿病患者，他们常常被主流保险公司忽视或排斥。

可见，好的动机，加上必要的影响力度量、管理、披露和独立第三方审计，是社会责任投资提供的解决方案，引导负责任资本投资乡村。

References

Addarii, Filippo, Fiorenza Lipparini, and Francesca Medda. 2018. “Impact Investing Innovation: Bringing Together Public, Private and Third Sectors to Create Greater Value: The Case of the Public Private Partnership Initiative for the New Public Hospital of Treviso.” In Social Impact Investing Beyond the SIB, 115–40. Springer.
Balboni, Elise, and Christina Travers. 2017. “CDFIs & Impact Investing: An Industry Review.” New York: LISC.
Luo, Renfu, Grant Miller, Scott Rozelle, Sean Sylvia, and Marcos Vera-Hernández. 2020. “Can Bureaucrats Really Be Paid Like CEOs? Substitution Between Incentives and Resources Among School Administrators in China.”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 18 (1): 165–201.
O’Connor, Casey, and Sarah Labowitz. 2017. “Putting the ‘s’ in ESG: Measuring Human Rights Performance for Investors.” NYU Stern Center for Business and Human Rights.
Swack, Michael, Eric Hangen, and Jack Northrup. 2014. “CDFIs Stepping into the Breach: An Impact Evaluation—Summary Report.”

  1. 全球影响力投资网络（Global Impact Investing Network, GIIN）认为影响力投资有4个核心特征，其中包括追求社会、环境效益的主管意愿。参见https://thegiin.org/characteristics。↩︎

  2. 参见https://www.hbs.edu/impact-weighted-accounts/Documents/Impact-Weighted-Accounts-Report-2019_preview.pdf。↩︎

  3. 参见2022年一季度PRI签署机构情况报告https://www.unpri.org/signatories/signatory-resources/quarterly-signatory-update。↩︎

  4. 参见http://www.gsi-alliance.org/wp-content/uploads/2021/08/GSIR-20201.pdf。↩︎

  5. 参见https://thegiin.org/research/publication/impinv-survey-2020。↩︎

  6. 参见https://www.sc.gov.cn/10462/12771/2022/5/10/b35c371d08524285b1a7e82e7cf9aed6.shtml。↩︎

  7. 参见http://www.zgjssw.gov.cn/yaowen/202108/t20210820_7199372.shtml。↩︎

  8. 参见https://www.ifad.org/en/web/knowledge/-/publication/yield-uganda-investment-fund-annual-report-2020。↩︎

  9. 参见https://www.ifad.org/en/web/knowledge/-/publication/uganda-impact-assessment-of-the-yuf-investment-in-sesaco-ltd-baseline-report-no-1。↩︎

  10. 参见https://www.cdfifund.gov/sites/cdfi/files/2021-10/ACR_Public_Report_Final_10062021_508Compliant_v2.pdf。↩︎

  11. 案例信息来自https://www.cdfifund.gov/sites/cdfi/files/documents/food-prod-case-studies-final.pdf，以及https://www.canr.msu.edu/foodsystems/uploads/files/ffus-cdfi-case-studies.pdf。↩︎

  12. 参见https://about.bankofamerica.com/en/making-an-impact/cdfi。↩︎

  13. 参见https://www.forbes.com/sites/brianthompson1/2021/01/31/impact-investing-through-community-development-financial-institutions-cdfis/。↩︎

  14. 参见https://www.lisc.org/media/filer_public/01/23/0123a940-dada-4c37-9db2-12cae1853859/062920_report_cdfis_capital_markets.pdf。↩︎

  15. 参见https://thegiin.org/research/profile/rent-to-own-limited-zambia。↩︎

  16. 参见https://press.tpg.com/node/6936/pdf。↩︎

  17. 参见https://thegiin.org/research/profile/disha-medical-services-(drishti-eye-centre)。↩︎

  18. 可以参考GSG（Global Steering Group of Impact Investment）发布的报告“Tying funding to results”。↩︎

  19. 参见https://golab.bsg.ox.ac.uk/knowledge-bank/resources/using-impact-bonds-in-education-in-low-and-middle-income-countries-an-evidence-review/。↩︎

  20. 参见http://instiglio.org/educategirlsdib/wp-content/uploads/2016/03/EG-DIB-Design-1.pdf。↩︎

  21. 参见https://www.worldbank.org/en/topic/health/brief/argentinas-plan-nacer-delivering-results-for-mothers-and-their-children。↩︎

  22. 参见https://sibdatabase.socialfinance.org.uk/?project_id=130。↩︎

  23. 参见GIIN报告“The State of Impact Measurement and Management Practice, Second Edition”。↩︎

  24. 参见https://www.impactprinciples.org/9-principles。↩︎

  25. 参见https://leapfroginvest.com/our-impact/impact-audit/。↩︎

  26. 参见https://leapfroginvest.com/companies/alllife/。↩︎